全宋文

卷五

孝武帝（一）

華林清暑殿賦

　　其西積仞連嶺。石穴通波。《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八。

　　若夫瑤榭未清。瓊室流炎。熏風夕烈。熾景晨嚴。高巒廢駕。遊衢輟驂。思延寒於夏堂。豈徒聞於遺籍。伊涼燠之可變。粵在今之猶昔。密眄林梁。側眺池。起北阜而置懸河。沿西原而殿清暑。編茅樹基。采椽成宇。轉流環堂。浮清浹室。闢西櫺而鑒斜月。高東軒而望初日。粵乃炎精待戒。青祗將畢。濯禊在辰。光風明密。婉祥鱗於石沼。儀瑞羽於林術。浮觴無屆。展樂有時。惟歡洽矣。含歌受辭。歌曰。山懷風兮谷吐泉。清潭邃兮遠氣宣。符深情兮應遙心。促千里兮測雲天。《蓺文類聚》六十二。

傷宣貴妃擬漢武帝李夫人賦 并序

　　朕以亡事棄日。閱覽前王詞苑。見李夫人賦悽其有懷。亦以嗟詠久之因感而會焉。

　　巡靈周之殘冊。略鴻漢之遺篆。弔新宮之奄映。喭璧臺之蕪踐。賦流波以謠思。詔河濟以崇典。雖媛德之有載。竟滯悲其何遣。訪物運之榮落。訊雲霞之舒卷。念桂枝之秋霣。惜瑤華之春翦。桂枝折兮沿歲傾。瑤華碎兮思聯情。彤殿閉兮素塵積。翠戺蕪兮紫苔生。寶羅暍兮春幌垂。珍簟空兮夏幬扃。秋臺惻兮碧煙凝。冬宮冽兮朱火清。流律有終。深心無歇。徙倚雲日。裴回風月。思玉步於鳳墀。想金聲。於鸞闕。竭方池而飛傷。損圜淵而流咽。端蚤朝之晨罷。泛輦路之晚清。南陸蹕閶闔。轢北津警承明。面縞館之酸素。造松帳之蔥青。俛眾胤而慟興。撫藐女而悲生。雖哀終其已切。將何慰於爾靈。存飛榮於景路。沒申藻於服車。垂葆旒於昭術。竦鸞劍於清都。朝有儷於徵準。禮無替於粹圖。閟瑤光之密陛。宮虛梁之餘陰。侯玉羊之晨照。正金雞之夕臨。升雲鼛以引思。鏘鴻鍾以節音。文七星於霜野。旗二燿於寒林。中雲枝之天秀。寓坎泉之曾岑。屈封嬴之自古。申反周乎在今。遣雙靈兮達孝思。附孤魂兮展慈心。伊鞠報之必至。諒顯晦之同深。予棄西楚之齊化。略東門之遙。淪漣兩拍之傷。奄抑七萃之箴。《宋書‧始平王子鸞傳》。又《蓺文類聚》三十四。又略見《文選‧謝莊宣貴妃誄》注。

停白板郡縣制

　　方鎮所假白板郡縣年限。依臺除食祿三分之一。不給送。《宋書‧孝武帝紀》。

即位遣大使巡方詔

　　天步艱難。國道用否。雖基構永固。而氣數時愆。朕以眇身。奄承皇業。奉尋厤命。鑒寐震懷。萬邦風政。人治之本。感念陵替。若疚在心。可分遣大使巡省方俗。《宋書‧孝武紀》。

節省詔

　　興王立訓。務弘治節。輔臣佐時。勤獻政要。仰惟聖規。每存茲道。猥以眇躬。屬承景業。闡揚遺澤。無廢厥心。夫量人為出。邦有恆典。而經給之宜。多違常度。兵役糜。府藏散減。外內眾供。未加損約。非所以聿遵先旨。敬奉遺圖。自今諸可薄己厚民。去煩從簡者。悉宜施行以稱朕意。《宋書‧孝武紀》。

求言詔

　　世道未夷。惟憂在國。夫使群善畢舉。固非一才所議。況以寡德屬衰薄之期。夙宵寅想。永懷待旦。王公卿士。凡有嘉謀善政。可以維風訓俗。咸達乃誠。無或依隱。《宋書‧孝武紀》。

飭治詔

　　百姓勞獘。徭賦尚繁。言念未乂。宜崇約損。凡用非軍國。宜悉停功。百省細作。并尚方雕文靡巧。金銀塗飾。事不關實。嚴為之禁。供御服膳。減除遊侈。水陸捕採。各順時日。官私交市。務令優衷。其江海田池公家規固者。詳所開弛。貴戚競利。悉皆禁絕。《宋書‧孝武紀》。

下王素等詔

　　濟世成務。咸達隱微。軌俗興讓。必表清節。朕昧旦求善。思惇薄風。琅邪王素。會稽朱百年。并廉約貞遠。與物無競。自足皋畝。志在不移。宜加褎引以光難進。并可太子舍人。《宋書‧王素傳》。

下沈慶之等詔

　　朕以不天有生罔二。泣血千里。志復深逆。鞠旅伐罪。義氣雲踴。群帥仗節。指難如歸。故曾未積旬。宗社載穆。遂以眇身。猥篡大統。永念茂庸。思崇徽錫。新除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南兗豫徐兗四州諸軍事鎮軍將軍南兗州刺史沈慶之。新除散騎常侍領軍將軍柳元景。新除散騎常侍右衛將軍宗愨。督兗州諸軍事輔國將軍兗州刺史徐遺寶。寍朔將軍始興太守沈法系。驃騎諮議參軍顧彬之。或盡誠謀初。宣綜戎略。或受命元帥。一戰寍亂。或稟奇軍統。協規效捷。偏師奉律。勢振東南。皆忠國忘身。義高前烈。功載民聽。誠簡朕心。定賞策勳。茲焉攸在。宜列土開邑。永蕃皇家。慶之可封南昌縣公。元景曲江縣公。并食邑三千戶。愨洮陽縣侯食邑二千戶。遺寶益陽縣侯食邑一千五百戶。法系平固縣侯。彬之陽新縣侯。并食邑千戶。《宋書‧沈慶之傳》。

徐湛之等詔

　　徐湛之。江湛主僧綽。門戶荼酷。遺孤流寓。言念既往。感痛兼深。可令歸居本宅。厚加卹賜。《宋書‧徐湛之傳》。

卜天與詔

　　日者逆豎犯蹕。釁變卒起。廣威將軍關中侯卜天與。提戈赴難。挺身奮節。斬殪凶黨。而旋受虐刃。勇冠當時。義侔古烈。興言追悼。傷痛於心。宜加甄贈以旌忠節。可贈龍驤將軍益州刺史。諡曰壯侯。《宋書‧卜天與傳》。

荅有司奏不應致拜太傅詔

　　闇薄篡統。實憑師範。思盡虔恭。以承道訓。所奏稽諸往代。謂無拜禮。據文既明。便從所執。《宋書‧江夏王義恭傳》上不欲致禮太傅諷有司奏詔荅。

贈張敷侍中詔

　　司徒故左長史張敷。貞心簡立。幼樹風規。居哀毀滅。孝道淳至。宜在追甄。於以報美。可追贈侍中。《宋書‧張敷傳》。

贈王微祕書監詔

　　微棲志貞深。文行惇洽。生自華宗。身安隱素。足以賁茲丘園。惇是薄俗。不幸蚤世。朕甚悼之。可追贈祕書監。《宋書‧王微傳》。

與劉延孫等詔

　　朕藉群能之力。雪莫大之恥。以眇眇之身。託於王公之上。思所以策勳樹良。永寍世烈。新除侍中領前軍將軍延孫。率懷忠敏。器局沈正。協贊義初。誠力俱盡。左衛將軍竣。立志開亮。理思清要。茂策忠暮。經綸惟始。俾積基更造。咸有勤焉。宜顯授龜社。大啟邦家。延孫可封東昌縣侯。竣建城縣侯。食邑各二千戶。《宋書‧劉延孫傳》。

重農舉才詔

　　首食尚農。經邦本務。貢士察行。寍朝當道。內難甫康。政訓未洽。衣食有仍耗之獘。選造無觀國之美。昔衛文勤民。高宗恭默。卒能收賢巖穴。大殷季年。朕每側席疚懷。無忘鑒寐。凡諸守莅親民之官。可詳申舊條。勸盡地利。力田善蓄者。在所具以名聞。褎甄之科。精為其格。四方秀孝。非才勿舉。獻荅允值。即就銓擢。若止無可採。猶賜除署。若有不堪酬奉。虛竊榮薦。遣還田里。加以禁錮。尚書百官之元本。庶績之樞機。丞郎列曹。局司有在。而頃事無巨細。悉歸令僕。非所以眾材成構。群能濟業者也。可更明體制。咸責厥成。糾覈勤惰。嚴施賞罰。《宋書‧孝武紀》。又略見《通典》二十二。

荅義宣詔

　　皇帝敬問朕以不天。招罹屯難。家國阽危。翦焉將及。所以身先八百。雪清冤恥。遠憑高。共濟艱難。遂登寡闇。嗣奉洪祀。尊戚酬勳。實表心事。政闕職。所願匡拯。而嘉言蔑聞。未德先著。勤王之績未終。毀冕之圖已及。臧質嶮躁無行。見棄人倫。以此不識。志在問鼎。凶意將逞。先借附從。扇誘欺熾。成此亂階。如使群逆并濟。眾邪競逐。將恐瞻烏之命。未識所止。搆怨連禍。孰知其極。公明有不照。背本崇姦。迷昵讒醜。還謀社稷。雖履霜有日。諠議糾紛。朕以至道無私。杜遏疑議。信理推誠。暴於遐邇。不虞變難酬。醜言遂驗。是悼心失圖。忽忘寢食。今便親御六師。廣命群牧。告靈誓眾。直造柴桑。梟轘元惡。以謝天下。然後警蹕清江。鳴鑾郢路。投戈襲袞。面稟規勖。有宋不造。家禍仍纏。昔歲事寍。方承遠訓。冀以虛薄。永弭厥艱。豈謂曾未稔。復覩斯舋。二祖之業。將墜於淵。仰瞻鴻基。但深感慟。《宋書‧南郡王義宣傳》。

建仲尼廟詔

　　仲尼體天降德。維周興漢。經緯三極。冠冕百王。爰自前代。咸加褎述。典司失人。用闕宗祀。先朝遠存遺範。有詔繕立。世故妨道。事未克就。國難頻深。忠勇奮厲。實憑聖義。大教所敦。永惟兼懷。無忘待旦。可開建廟制同諸侯之禮。詳擇爽塏。厚給祭秩。《宋書‧孝武紀》。

開苑禁詔

　　諸苑柰制綿遠。有妨肆業。可詳所開弛假與貧民。《宋書‧孝武紀》。

宥罪詔

　　國道再屯。艱虞畢集。朕雖寡德。終膺鴻慶。惟新之社。實深百王。而惠宥之令。未殊常渥。永言勤慮。寤寐載懷。在朕受命之前。凡以徒放。悉聽還本。犯釁之門尚有存者。子弟可隨才署吏。《宋書‧孝武紀》。

重散騎詔

　　散騎職為近侍。事居規納。置任之本。實為親要。而頃選常侍。陵遲未允。宜簡授時良。永寘清轍。《宋書‧孔覬傳》。

通下情詔

　　旒纊之道。有孚於結繩。日昃之勤。已切於姬后。況世獘教淺。歲月澆季。朕雖力寓內。未明求衣。而識狹前王。務廣昔代。永言菲德。其愧良深。朝咨野怨。自達者寡。惠民利公。所昧實眾。自今百辟庶尹。下民賤隸。有懷誠抱志。擁鬱衡閭。失理負謗。未聞朝聽者。皆聽躬自申奏。小大以聞。朕因聽政之日。親對覽焉。《宋書‧孝武紀》。

荅江夏王義恭請封禪詔

　　太宰表如此。昔之盛王。永保鴻名。常為稱首。由斯道矣。朕遭家多難。入篡純孝。德薄勳淺。鑒寐崩愧。頃麟鳳表禎。茅禾兼瑞。雖符祥顯見。恧乎猶深。庶仰述矢志。拓清中寓。禮祗謁神。朕將試哉。《宋書‧禮志》三。

下龐秀等詔

　　昔歲國難方結。疑懦者眾。故散騎常侍太子右率龐秀之。履嶮能貞。首義節。用使狡狀先聞。軍備夙固。醜逆時殄。頗有力焉。追念厥誠。無忘於懷。侍中祭酒顏師伯。侍中領射聲校尉袁愍孫。豫章太守王謙之。太子前中庶子領右衛率張淹。爰始入討。預參義謀。契闊大難。宜蒙殊報。秀之可封樂安縣伯食邑六百戶。師伯平都縣子。愍孫興平縣子。謙之石陽縣子。淹廣晉縣子。食邑各五百戶。《宋書‧顏師伯轉》。

荅蔡興宗辭昏詔

　　卿諸人欲各行己意。則國家何由得婚。且姊言豈是不可違之處邪。《宋書‧蔡興宗傳》大明初詔興宗女與南平王敬猷婚興宗以女曾與姊約許其孫袁彖陳啟詔荅。

給東土詔

　　去歲東土多經水災。春務已及。宜君優課。糧種所須。以時貸給。《宋書‧孝武紀》。

優賜奉迎文武等詔

　　先帝靈命初興。龍飛西楚。歲紀浸遠。感往纏心。奉迎文武。情深常隸。思弘殊澤。以申永懷。吏身可賜爵一級。軍戶免為平民。《宋書‧孝武紀》。

恤貧民詔

　　政道未著。俗獘尚深。豪侈兼并。貧弱困窘。存闕衣裳。沒無斂槥。朕甚傷之。其明敕守宰。勤加存卹。賻贈之科。速為條品。《宋書‧孝武紀》。

殷祭章太后廟詔

　　章皇太后追尊極號。禮同七廟。豈容獨闕殷薦。隔茲盛祀。閟宮遙祫。既行有周。魏晉從饗。式範無替。宜述附前典以宣情敬。《宋書‧禮志》四《通典》四十七。

與顏竣詔

　　何偃遂成異世。美志長往。與之周旋。重以姻媾。臨哭傷怨。良不能已。往矣如何。宜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本官如故。《宋書‧何偃傳》。

又與顏竣詔

　　宏夙情業尚。素心令績。雖年未及壯。願言兼申。謂天道可倚。輔仁無妄。雖寢患淹時。慮不至禍。豈圖祐善虛設。一旦永謝。驚惋摧慟。五內交殞。平生未遠。舉目如昨。而賞對遊娛。緬同千載。哀酷纏。實增痛切。卿情均休戚。重以周旋。乖坼少時。奄成今古。聞問傷惋。當何可言。《宋書‧建平王宏傳》宏薨上痛悼甚至每朔望輒出臨靈自為墓誌銘并序與東揚州刺史顏竣詔。

赦逃亡詔

　　往因師旅多有逋亡。或連山染逆。懼致軍憲。或辭役憚勞。苟免刑罰。雖約法從簡。務思弘宥。恩令驟下。而逃伏猶。豈習愚為性。忸惡難反。將在所長吏宣導乖方。可普加寬申。咸與更始。《宋書‧孝武紀》。

沙汰沙門詔

　　門下佛法訛替。沙門混雜。未足扶濟鴻教。而專成逋藪。加頃奸心頻發。凶狀屢聞。敗道亂俗。人神交忿。可付所在與寺耆長精加沙汰。後有違犯嚴其坐誅坐。主者詳為條格速施行。《宋書‧天竺迦毗黎國傳》大明二年。有曇標道人與羌人高闍謀反。上因是下詔。又《初學記》二十三《廣弘明集》六。又二十七。

下詔罪王僧達

　　王僧達餘慶所鍾。早登榮觀。輕險無行。暴於世談。值國道中艱。盡室願效。甄其薄誠。貰其源慝。爵外內。身窮榮寵。曾無在泮食椹懷音。乃協規西楚。志擾東區。公行剽掠。顯奪凶黨。倚結群惡。誣亂視聽。朕每容隱。思加蕩雪。曾無犬馬感恩之志。而炎火成燎原之勢。涓流兆江河之形。遂脣齒高闍。契規蘇寶。搜詳妖圖。覘察象緯。逮賊長臨梟。餘黨就鞫。咸布辭獄牒。宣言虛市。猶欲隱忍。法為情屈。小醜紛紜。人扇方甚。矯搆風塵。志希非覬。固已達諸公卿。彰於朝野。朕焉得輕宗社之重。行匹夫之仁。殛山誅邪。聖典所同。戮諷翦律。漢法攸尚。便可收付廷尉。肅正刑書。故太保容文昭公弘。契闊歷朝。綢繆眷遇。豈容忘茲勳德。忽其世祀。門爵國姻。一不貶絕。《宋書‧王僧達傳》僧達屢經狂逆上以其終無悛心因高闍事陷之下詔於獄賜死。

論選舉詔

　　八柄馭下。以爵為先。九德咸事。政典居首。銓衡治樞。興替攸寄。頃世以來。轉失厥序。徒秉國約。終貽權謗。今南北多士。勳勤彌積。物情善否。實繫斯任。官人之詠。維聖克允。則哲之美。粵帝所難。加澆季在俗。讓議成風。以一人之識。當群品之誚。望沈浮自得。庸可致乎。吏部尚書可依郎分置。并詳省閑曹。《宋書‧謝莊傳》。

又別詔江夏王義恭

　　分選詔旦。出任朝論者。亦有同異。誠知循常甚易。改舊生疑。但吏部尚書。由來與錄共選。良以一人之識。不辨洽通。兼與奪威權。不宜專一故也。前述宣先旨。敬從來奏。省錄作則。永貽後昆。自此選舉之要。唯由元凱一人。若通塞乖衷。而訴達者尟。且違令與物。理至隔閡。前王盛主。猶或難之。況在寡闇。尤見其短。又選官裁病。即嗟誚滿道。人之四體。會盈有虛。旬日之閒。便至怨詈。況實有假託。不由寢頓者邪。一詣不前。貧苦交困。則兩邊致患。互不相體。校之以實。并有可哀。若職置二人。則無此獘。兼選曹樞要。；歷代斯重。人經此職。便成貴塗。己心外議。咸不自限。故范曄魯爽。舉兵滅門。以此言之。實由榮厚勢樞。殷繁所至。設可擬議此授。唯有數人。本積歲月。稍加引進。而理無前期。多生慮表。或嬰艱抱疾。事至回移。官人之任。決不可闕。一來一去。向人已周。非有黜責。已貴難賤。既成妨長。寘之無所。盛衰遞襲。便是一段世臣相處之方。臣主生疑。所以彌覺此職。宜在降階。監令端右。足處時望。無人則闕。異於九流。今但直銓選部。有減前資。物情好猜。橫立別解。本旨向意。終不外宣。唯有從郎分置。視聽自改。選既輕先。民情已變。有堪其任。大展遷回。兼常之宜。以時稍進。本職非復重官。可得不須帶帖。數過居之。盡無詒怪。自中分荊揚。于時便有意於此。正訝改革不少。容生駭惑。爾來多年。欲至歲下處分。會何偃致故。應有親人。故近因此施行本意。詔文不得委悉。故復紙墨具陳。《宋書‧謝莊傳》上。時親覽朝政。常慮權移臣下。以吏部尚書選舉所由。欲輕其勢力下詔。又別詔太宰江夏王於是置吏部尚書二人省五兵尚書。

荅顏竣詔

　　憲司所奏。非宿昔所以相期。卿受榮遇。故當極此訕訐。怨憤已孤本望。乃復過煩思慮。懼不自全。豈為下事上。誠節之至邪。《宋書‧顏竣傳》上未欲便加大戮且止免官竣頻啟謝罪并乞性命上愈怒詔荅。

省貢賦詔

　　夫山處巖居。不以魚鱉為禮。頃歲多虞。軍調繁切。違方設賦。本濟一時。而主者玩習。遂為常典。杶杆瑤琨。任土作貢。積羽群輕。終致深獘。永言弘革。無替朕心。凡寰衛貢職。山淵採捕。皆當詳辨產殖。攷順歲時。勿使牽課虛懸。睽忤氣序。庶簡約之風。有孚於品性。惠敏之訓。無漏於幽仄。《宋書‧孝武紀》。

罪顏竣詔

　　竣孤負恩養。乃可至此。《宋書‧顏竣傳》竟陵王誕為逆上因此陷竣召御史中丞庾徽之於前為奏奏成詔云云。

詔卜天生

　　天生始受戎任。逋造寇壘。而投輪越塹。率果先騰。驍壯之氣。嘉歎無己。可且賜布千匹以厲眾校。《宋書‧卜天與傳》天生隸沈慶之攻廣陵城天生推車塞塹率數百人先登西北角徑至城上苦戰移日不拔乃還世祖下詔。

北討文武詔

　　近北討文武於軍亡沒。或殞身矢石。或厲疾死亡。并盡勤王事。而斂槥卑薄。可普更賻給。務令豐厚。《宋書‧孝武紀》。

宥罪詔

　　昔姬道方凝。刑法斯厝。漢德初明。犴圄用簡。良由上一其道。下淳其性。今民澆俗薄。誠淺偽深。重以寡德。弗能心化。故知方者尟。趣辟實繁。向因巡覽。見二尚方徒隸。嬰金屨校。既有矜復。加國慶民和。獨隔凱澤。益以慚焉。可詳所原宥。《宋書‧孝武紀》。

矜恤詔

　　夫五辟三刺。自古所難。巧法深文。在季彌甚。故沿情察訟。魯師致市。市獄勿擾。漢史飛聲。廷尉遠邇疑讞。平決攸歸。而一蹈幽圄。動逾時歲。民嬰其困。吏容其私。自今因至辭具。并即以聞。朕當悉詳斷。庶無留獄。若繁文滯劾。證逮遐廣。心須親察以盡情狀。自後依舊聽訟。《宋書‧孝武傳》。

脩親桑禮詔

　　古者薦鞠青壇。聿祈多慶。分繭玄郊。以供純服。來歲可使六宮妃嬪脩親桑之禮。《宋書‧孝武紀》。

經袁湛墓下詔

　　故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晉寍敬公。外氏尊戚。素風簡正。歲紀稍積。墳塋浸遠。朕近巡覽千畝。遙瞻松隧。緬惟徽塵。感慕增結。可遣使祭。少申永懷。《宋書‧袁湛傳》。

勞顏師伯詔

　　虜驅率犬羊。規暴邊塞輔國將軍青冀二州刺史師伯。宣略命師命變應機。濟戍奮怒。一月四捷。支軍異部。騁勇齊效。頻梟名王。大殲群醜。朕用嘉歎。良深於懷。可遣使慰勞。并符輔國府。詳攷功最。以時言上。《宋書‧顏師伯傳》。